月兔鮮奶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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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王]不妖(二)

影帝喻X殺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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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日的娛樂公司裡熙來攘往,相當熱鬧,前幾天影視大獎結果才出爐,喻文州榮獲影帝寶座,不光媒體、網路,全公司的人們都興奮又瘋狂的談論這件事。

  而他們談論的主角此刻正窩在僻靜的辦公室,撐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看新劇本,他幾天前獲獎後一時高興喝了太多酒,宿醉似乎直到今天似乎都沒有完全退去,腦子依舊渾渾噩噩。

  又或者是那一夜情太令人印象深刻,讓他直到現在都念念不忘。喻文州回想在醉酒中恍惚的記憶裡,那人清瘦卻充滿力量的軀體,皮膚是健康的淺蜜色,清冷的聲音在情事中染上熱度,擁抱著他低低的喘息,性感得不行。

  他正回味著,房門被推開,他的經紀人鄭軒走了進來。

  喻文州坐起身子,想起最近工作上的事,於是問道:「新助理已經找到了嗎?」

  鄭軒露出尷尬的表情,半晌才有些羞赧地說:「雖然應徵的人很多,但符合要求的都沒有。」

  喻文州嘆了口氣,這事也挺無奈,他剛出道那會不慍不火,經常因為過分漂亮的外貌被嘲諷成花瓶,後來演技漸漸被發掘,外貌成為一大加分點,但同時也有許多人眼紅看不慣,粉絲和黑子在網上掐得特別厲害。無論是偏激的黑子或粉絲,對喻文州都是一項困擾,尤其他不知道是什麼體質,前幾個助理都是瘋狂粉絲要不就是極端黑子,有的手腳不乾淨愛偷東西,有的會惡意暴露他隱私,長久下來不勝其擾,所以辭去上一個助理後,喻文洲特別要求自己的下一個助理不要是他的粉絲或黑子。

  這說來簡單做起來難,若是早年倒還好,現在的喻文州是新科影帝又是史上最年輕的影帝,火紅大街小巷,同行裡崇拜或忌妒的不勝其數,前來應徵助理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憧憬或是什麼的小情結,要檢驗到底是不是他的粉絲或黑子何其困難。這幾天鄭軒已經看了幾百份履歷,閉上眼睛那些人的生平都能默背出來,但沒一個符合,他的壓力和眼下的黑眼圈一樣沉重。

  「……算了,再看看吧,寧缺勿濫。」喻文州說道,雖然缺一個生活助理是很不方便,但總比招來個得隨時防著拖後腿的人來得好。

  鄭軒垂頭喪氣的出去了。

 

  喻文州又低頭看他的劇本,獲得影帝的頭銜雖然光鮮卻也沉重,代表他接下來每一部作品都會受到嚴格的檢視,倘若不能發揮更好的實力就會被質疑名不符實,這是個壓力,但喻文洲並不畏懼,他更多的是興奮和期待。

  新劇本是一部武俠劇,後天試鏡,薄薄的劇本上滿是他做的筆記,比對原作與劇本的差異做出的角色理解和演繹時需要注意的細節等,他並沒有因為拿到影帝就得意忘形,依舊照著原本的習慣按步就班仔細的鑽研角色,並力求能表現出讓導演眼睛為之一亮的風格。

  不知不覺就沉浸在劇本中,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直到有人敲了他的門。

  「請進。」喻文州下意識說道。

 

  進來的是個青年,二十幾歲的樣子,喻文州一眼就對那雙大小眼印象深刻,不過奇特的是大小眼並沒有破壞青年的容貌,青年依然長得俊秀,全身散發冷淡的氣質,面無表情,有點生人勿近,眉眼間隱隱有一股戾氣徘徊。雖然被本人掩蓋得很好,但身為演員的喻文州相當敏銳,他直覺這青年不是善茬。

  今天應該是沒有訪客的。

  正想詢問,就見青年一個側身,後方的鄭軒就露了出來,只見鄭軒一臉激動,彷彿范進中舉似的手舞足蹈只差沒涕泗縱橫,看到喻文洲就大聲嚷嚷著:「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

  站在門口的青年看神經病似的瞟他,鄭軒也不在意,從包裡掏出一份合約就塞到青年手裡,「快!簽了它!從今天起你就是喻影帝的新助理了!」他語氣簡直像賣直銷的業務員。

  青年拿了合約,懷疑的看了幾眼,才慢慢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王杰希?這名字一看就吉利啊,又是希望又是傑出的,你爸媽很有眼光啊!」鄭軒像怕王杰希突然反悔似的急忙收回合同,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沒怎麼走心的稱讚道。

  終於不用再繼續面對幾百份的履歷了,他滿臉如釋重負,看王杰希親切得彷彿失散多年的兒。

  看這情形,喻文州也明白這是鄭軒為他找到新助理了,雖然流程有些古怪,不過鄭軒的眼光應該是值得信賴的,而且王杰希看著雖不怎麼友善但感覺是挺沉穩的人。

  找到助理是好事,最近工作愈來愈多,光靠他和經紀人兩個實在有些吃力,現在多一個人那就輕鬆許多了。

  想到這裡,他看王杰希的目光比平時更溫和友善,「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喻文州。」他走到王杰希面前,伸出手微笑著說。

  王杰希也伸手握住他的,不過對上他的視線後又很快的挪開,瞪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好,王杰希。」

  他的聲線和人一樣冷淡,喻文州總覺得有點耳熟,但又說不上來。比較讓他在意的是王杰希和他說話時全程瞪著地板,地板有什麼好看的嗎?

  想調侃幾句,結果轉眼就看到對方微微泛紅的耳根,所以是害羞了?

  好像有點可愛?喻文州想到網路上粉絲們常常說得,這就是所謂的「反差萌」嗎?

 

 

 

  喻文州想打死那個信任鄭軒眼光的自己。

  在王杰希把所有蔬菜切絲,包含青江菜、地瓜葉這種,全部放進鍋裡用熱水燙出一鍋混濁可怕的黑暗物質後,他無奈的笑著把對方請出了廚房。

  然後他趕緊回廚房關掉另一邊的瓦斯爐,裡頭是番茄炒雞蛋,番茄是番茄,雞蛋是雞蛋,只是番茄是完整的,蛋是沒剝殼的,在鍋裡滾來滾去。

  他重新煮了一遍晚飯,請王杰希端菜,結果見證王杰希一用力把古董盤子掰成了兩半,他心淌著血換成了塑膠盤,這次總算沒再出問題。

  飯後他不敢讓王杰希洗碗,怕又出什麼事故,所以請王杰希打掃一下屋子,接著他就在廚房裡聽到清脆的碎裂聲,大概是哪裡的花瓶碎了,不貴,也就幾百萬的古董。

  兩人坐在沙發上相顧無言,王杰希自己也覺得委屈,他一個殺手,技能全點在暗殺技巧上了,平時也不會有人讓他打掃做飯,那怕是前些天為了任務當床務員他也是混水摸魚過去的,這種事不會請別人做嗎?他忘了,他現在就是那個「別人」。

  喻文州是個好脾氣的,尤其他對王杰希也還算有好感,於是深呼吸幾口後,仍舊語氣充滿鼓勵的問王杰希:「請問你有什麼技能呢?」為了不讓對方難堪,他語氣軟得像和小孩子對話。

  王杰希很認真的想了想,槍法、體術、易容、暗器使用、下毒……沒一個能說的,他嘗試折衷了下,取出其中精華,「我……力氣大,」他再想了想,補充:「吃得也多。」

  喻文州笑容僵在臉上。饒是他這樣在娛樂圈裡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此刻也無言以對,偏偏對方態度真誠無比,完全沒有惡意的跡象。

  「……鄭軒選人的標準到底是什麼呢……」他捂著額頭,苦笑著說。

  王杰希也很無辜,他今天原本只是來踩點的,純粹晃晃,所以也沒戴什麼人皮面具,結果在門口就被鄭軒逮住了,「他攔下我,問我有沒有工作,我說沒有。」

  喻文州用眼神鼓勵他說下去。

  「接著他問我知不知道你演過什麼,」王杰希向後一靠,大爺般癱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略帶嘲諷地瞅他:「我一個也答不上來,然後就被錄取了。」

  好吧,都是我的錯。喻文州看開了。

 

  好在王杰希雖然是個生活九級殘廢,但在那以外的事都做得不錯,學習能力也強,喻文州只是把最近的日程報給他聽一次就能全部記下來並做成簡單易讀的日程表。因為助理的工作主要是生活保姆,所以必須跟著喻文州奔波,王杰希也沒有意見,向喻文州請教了關於演藝圈內的做事方式,詳細的整理在筆記上。

  「不需要擔心,看在我的面子上,大部分的人不會為難你。」看他如此謹慎,喻文州笑著安慰道。

  王杰希點頭,心裡想的是,要是有人敢為難就做掉。

  大致了解工作內容後,喻文州介紹現在這棟房子的構造。這個小區保安嚴謹,進出都要刷卡和檢查,房子是小別墅,有三層樓和庭院,為了方便工作,喻文州把二樓主臥室隔壁的客房鑰匙給王杰希。

  「之前我已經整理過了,不過這幾天剛入秋有點冷,被子恐怕不夠厚,我晚點再拿幾件過來。」他說,很自然地握住王杰希的手,提醒道:「你的手有點冷,要多注意保暖,如果感冒就不好了,助理是工作夥伴更相當於家人,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或鄭軒說。」他語氣十分溫柔,說話仔細又妥貼,王杰希出現得突然,又說原先沒工作,於是喻文州體貼的為他設想,避免掉可能面臨窘迫的狀況。

  王杰希點頭,喻文州又跟他寒暄幾句後就先離開了。

  

  王杰希用鑰匙打開房門,燈光是溫馨的暖黃,木質的地板和漆成淡藍的牆,牆壁上還貼著海洋系列的圖案,家具擺放既人性又舒服,可見考慮過人行走的動線。床單、被套和家具都是海洋主題,深淺不一的藍色相互搭配,櫃子上擺放小船模型和一些魚類飾品,沙發上躺著個小丑魚抱枕,衣架則是珊瑚的形狀。走進浴室一看,門上的小窗口被做成船錨造型,瓷磚是紺藍的馬賽克,而腳下幾塊透明的玻璃地板下方鋪著白沙和貝殼,俏皮又可愛。

  毛巾、洗漱用品一應俱全,連浴室拖鞋和室內拖鞋都分開準備好了,刮鬍刀等用具也備在架上,能想到的東西應有盡有,甚至書架上也放了幾本打發時間的書籍,根據主人的喜好全是戲劇相關,但都是相當入門的書。

  王杰希探查了一圈,實在不怎麼習慣這麼童趣的臥室,他一向走實用路線,自己的安全屋裡一拉開櫃子滿是槍械彈藥,觸手可及的地方藏滿可隨時應急的武器,這樣「乾淨」的房間讓他絲毫沒有安全感,恨不得用兵器取代那堆好看卻無用的海洋類飾品。

 

  喻文州是很細膩的人。

  王杰希坐到海藍絨布沙發上,捏著抱枕的魚尾巴,按照職業習慣開始分析。房間的佈置表示喻文州的性格並不古板,不是傳統頑固的那類人,洗漱等用品的準備表示他這人不僅體貼且觀察入微,明明好一陣子沒使用這間客房,用品卻依舊嶄新,而且處於無論男女都能隨時入住的狀態,王杰希剛剛在洗手台下方才翻出幾包衛生棉,日用夜用都有。

  更讓人在意的是,他眼神落到床邊書架上的書籍,入住客房的不只是助理也有可能是其他客人,喻文州準備的俱是淺顯易懂的戲劇相關書本,代表他考慮到客人可能來自不同背景,卻也同時暗示著――他喜歡在潤物無聲中掌控一切。

  明明可以準備些其他種類的書,卻清一色全是戲劇,可以解釋成任性,也能解釋為――來到我的地盤就要接受我的愛好,但我會貼心的考慮你的水準。

  王杰希皺眉,喻文州不像這種霸道的人,所以大概只是任性吧,就跟這房間的風格一樣。

  直覺有時候準得厲害,但王杰希此刻並沒有認知到。

  他雙手交握,手背還能記憶起剛剛喻文州碰觸他時的溫度,恰到好處的溫暖和扣人心弦的話語,和醉酒時不同,清醒時的他進退有度,對話永遠拿捏在讓對方舒適的距離,彷彿沒有形體的溫水滲透人心的每一個角落,填滿並撫平所有稜角,讓人不自覺卸下戒備與之交好。

  我到底在幹什麼?

  王杰希忍不住質問自己,自從和喻文州扯上關係後他就一直不對勁,不只是這幾天經常夢到那荒唐的晚上,早上醒來時總弄髒床單。今天被鄭軒攔下後將計就計本來可以隨便用個化名,反正手裡能用的身分證一大堆,他卻鬼使神差的寫下自己的真名,就好像渴望能從那人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一樣。

  太糟糕了。他捧著腦袋,想到剛見到喻文州下意識不敢直視的自己就羞恥到極點,而且通常他對任務對象的分析僅止於習慣的研究,那怕了解性格也是為了制訂合適的暗殺計畫。

  然而今天被喻文州帶到住處的小區,他習慣性的檢視保安情況和漏洞,想到的卻是要在哪裡加強比較安全,而不是如何利用以躲避監視鏡頭和人員。不僅如此,剛分析完喻文州,沒有思考如何順應目標的性格制定合理且不引人注意的死亡形式,反而想乘他隨和的性子多聊些其他話題。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看剛才不知不覺就認真完成的日程表,處在喻文州精心布置,安逸又滿是他氣息的空間裡,王杰希只覺得自己要溺斃,窒息而死。

 

  快點解決吧,不管是什麼形式都好。

  他腦中閃過各種處理方式,都是平時熟練至極的手法,偽裝成強盜殺人、私人糾紛、漏電意外、憂鬱自殺、過勞猝逝……但他卻覺得喻文州不適合任何一種死法。

  他理當站在那個架滿鎂光燈的舞台前,享受眾人欽羨的稱頌,耀眼而炫目,而不是狼狽且倉促的死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裡。

  腦袋一陣一陣的抽痛,王杰希閉上眼睛,或許自己最初接下這個單子,就是不想看見喻文州死在別人手上,又權當是一種逃避。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微草的信譽、殺手的尊嚴和職業道德,不允許他因為一點私情而動搖,就像小時候,師父讓他殺掉最心愛的小貓一樣。

  他哭著喝完了那碗肉湯,然後吐了一個晚上。

 

  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時間會沖淡一切悲傷和苦痛,只是長短罷了。

  可傷疤一直都在,會隨時間變淺、退色,卻永遠都不會消失,沉在心底的最深處,午夜夢迴時滋長,劃傷一場空寂而脆弱的美夢。

  明天再說吧。

  王杰希抬頭望彩繪著可愛藍鯨的天花板,渾渾噩噩的洗完澡、吹乾頭髮,縮進水藍色波紋的被窩裡。

  明晚這房間和被窩裡都將失去溫度,他想,就算只有今天也好,至少縱容自己一個晚上。

  藍鯨魚的黑豆豆眼睛瞇起一只,顯得純真又淘氣,就好似牠那笑口常開的主人。王杰希依稀回想起遙遠的童年裡,也曾擁有過不著邊際的夢想,被長大後的自己嘲笑著扔到旮旯。他已經想不起來當時的夢了,只是記得那種充滿未來希望和期待的想像,是自己早已遺忘的溫存,提醒他也曾是被疼愛著的。

  如今回憶起,卻又覺得太過熾熱,灼傷冰封許久的自我,隱隱作痛。

  他想那飛蛾,也是自願在這樣的溫暖裡燒融殆盡、灰飛煙滅。

 

 

  除了隨身攜帶的武器再無其他的房間內,王杰希感到很不習慣,原本以為自己會失眠到天明,沒想到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連喻文州用鑰匙開門進來給他送棉被都沒醒來。

  喻文州的腳步像貓一般輕,腳踩著海豚造型的絨毛拖鞋,手抱著幾床厚棉被,看了眼床上蜷在被子裡的一團,環顧周遭片刻後他將被子輕輕放到沙發上。

  王杰希睡得熟,從被子裡露出的雙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似乎是在夢魘中,嘴唇開開闔闔喃喃著什麼,伴隨細小的嗚咽聲。

  好像被拋棄的小動物,喻文州不禁聯想。演過許多戲劇的他想像力豐富,從王杰希有些拒人於外的態度、笨拙的生活技巧、優秀的學習能力和淡然處世的談吐,腦補出一齣大家族少爺逃家卻在社會上處處碰壁,失魂落魄被他撿回家的故事。

  其實他是個好孩子啊,喻文州想。王杰希向他詢問工作上的事時眼神亮晶晶的,用心又不馬虎,一下子就能切入重點,問出的問題也都相當有水準,足見其嚴謹的性格和做事態度。

  他不介意多養一張嘴。

  不過家事的部分還是得另外請人了,喻文州苦笑著想。

  他走到床邊的書架上,手指掃過上頭排列整齊的書籍,抽出其中一本書。

  書本裡夾著張書籤,是上次看完忘了拿走,精緻的流蘇書籤上綁著顆圓形的寶石墜飾,深藍的基底上繪有冰藍色水滴和倒三角的圖紋,中心處一把鋒利寒冷的寶劍,既漂亮又凌厲。

  書籤在喻文州手中轉了一圈,他輕手輕腳的放回書本後離開房間,關上門前還不忘替王杰希拉拉被子。

 

  喻文州一路走到一樓陽台推開落地窗,趴在欄杆上吹徐徐的夜風。半晌,他指尖敲了敲書籤上幾個點,手指輕推,寶石就往上滑出一小道凹槽。他取出凹槽裡的迷你耳機,撥開鬢髮戴到耳朵上,按下上頭的按紐,耳機亮起指示燈小小的紅光。

  「這個月的貨都送到港口了嗎?」他語氣很輕很輕,彷彿一不留神就會化在夜風裡。

  聽著耳機裡傳來的回覆,喻文州思索的嗯了聲。

  「……最近毒品查得嚴,先暫時避避風頭,其他軍火的部分照舊先打點上面的人,別節外生枝。」他語氣輕柔的提醒,耳機裡似乎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惹得他掩嘴哂笑,他的笑容仍是暖洋洋的,清朗溫潤的嗓音淺淺笑起來令人格外舒心。

  「少天,你什麼時候這麼心軟了?」片刻,他嘴唇微微上揚,叫了耳機對面的人名,他垂眸把玩書籤上的寶石墜飾,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撫摸過圖紋上的那柄利劍。

  「敬酒不吃吃罰酒,假如有人不識相……」他淡淡地說,向來溫順的眼裡閃爍危險的鋒芒,隨上挑的嘴角勾出一股咄咄逼人的邪氣。

  「藍雨可不是吃素的。」

  依然是溫和的語調,卻猶如毒蛇嘶嘶地吐出蛇信,瀝著劇毒的牙藏在後頭,森冷得叫人發寒。


TBC



小記:

又爆字了qq

因為魚是影帝,所以一部分劇情會圍繞在娛樂圈題材展開,求別考據

這章主要是把角色刻劃得更加深刻,有人問題目的意思,是來自於愛蓮說裡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算是這篇文主要想表達的東西吧,雖然筆力有限不知道能不能完整的表達出來(倒

感謝所有閱讀完給我評論的小天使們,大家的想法都好有趣啊,很高興可以和大家分享劇情,所以這次依然求評論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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