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兔鮮奶糕

目前主食一燐和景刃,只寫HE,不寫BE,隨緣更新

【真贊】Bloody Rose 1

 紫堂真X贊德


原作向

一時的激情產物,沒玩手遊所以有出入的地方就當作沒看見吧

只是一點kiss 拜託別屏

原本是想開車的,但是塞不下了,之後再說吧

希望大家能給點感想qq






  燈光昏暗,品味糟糕的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彷彿要捅破那年久失修的屋頂,男男女女耳鬢廝磨,白花花的肉色在舞池內翩翩起舞。

  贊德漫不經心地應付前來搭訕的女人們,嘴角勾起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夾雜悄然即逝的輕蔑,在他烈焰般的眼眸注視下,彷彿只是錯覺。

  這裡的人們是如此無知,連天使的光環都辨認不出,只當作某星球的民族特色。

  只要他心念一動,此處轉瞬間就能化為煉獄,偏偏這裡的人毫無所覺。

  真可憐啊。

 

  贊德托著下巴,忽悠走一個腰細腿長的大美人,乾了那杯品質拙劣的調酒後,將目光挪回自己身邊。

  渾身潔白的Z天使正乖巧地飲著杯中的酒,他拒絕了花樣繁多的調酒,只要了杯寡淡的基酒,垂眸專注地品嘗著。

  他背脊挺直,目光清明,彷彿身處高官政要來往的高級宴會廳,而不是偏遠星球上的廉價酒吧。

  那格格不入的模樣好似星星墜入凡塵,令人輕易不敢親近。

  而他的相貌無疑是英俊的,有不少男女偷偷覷著他,又本能感到畏懼,只敢遠觀。

 

  「嘖。」贊德不悅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殺死目標完成任務後,他插科打諢還付出了點代價才把人帶來酒吧,可不是為了給酒吧招來一尊高貴的吉祥物。

  「小紫呀~」他舌尖打轉著給搭檔取的外號,招手向酒保要來一杯新的酒後,手臂自然地攬住紫堂真的肩膀。

  紫堂真轉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此時正好有對男女舌吻著路過他倆身邊,刺鼻的香水味衝擊鼻腔,紫堂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很快又釋然。

  好似船過水無痕,雲淡風輕。

 

  就是這模樣令人火大,贊德笑容不變,心底卻燃起一把火。

 

  從見到紫堂真的第一眼起,贊德就覺得這男人無趣的很。

  行走過無邊黑暗,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贊德早已學會將真心隱藏在輕浮的外表下,既能用甜言蜜語哄人說出秘密,也能用淬毒的話語惹人失去理智。

  而只要能達成目的,他能屈能伸,不擇手段。

  明明出身高尚正直的聖殿騎士,他卻親手拔掉了那些美麗的鱗片,剖去了那根錚錚傲骨。

  又或許是他所背負的一切,沉重得令他再也直不起腰。

 

  總而言之,成為X天使後第一次見到未來的搭檔,贊德才明白這世上有與他們截然不同的存在。

  聖殿騎士的驕傲是以信念澆灌、艱苦勤勉的修煉而成,是千錘百鍊後傷痕累累而挺直的背脊,伴隨著血與淚。

  而有些人生而高貴,即使被抹去記憶,空留一個姓名,他靜靜杵在那裡,就能把人襯進泥裡。

 

  大貴族的少爺啊,原本會是召喚師紫堂家族的下任家主,貴不可言。

  贊德眼睛一轉,把調查到的資料在腦中過了一遍,這種貴族家的小少爺想必很好騙,還失去了全部記憶,真可憐啊,就讓贊德哥哥來溫暖你吧~

  懷著輕視,贊德吹了聲口哨,揚起虛偽的笑容上前和新搭檔寒暄,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那之後的一切更是悲慘,贊德自認人生而自由,根本不屑在出任務前婆婆媽媽地制定戰術和暗號,在他看來,戰場情況風雲變幻,隨機應變才是王道。

  紫堂真嘴上不說,看贊德聽煩了就態度良好地閉上嘴,贊德還以為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到時候各幹各的,功勞自己掙。

 

  可一上戰場,贊德才知道這少爺是頭倔驢,當贊德想脫隊去打另一個目標,紫堂真就把怪引過來,贊德手忙腳亂打著雙倍怪物,火冒三丈想拉倒不幹時,紫堂真遠遠的關鍵幾槍替他解了圍,撫平他的怒氣。

  贊德不喜歡聽戰術,紫堂真就不說,但戰場上依然我行我素,貫徹自己的想法,還把贊德視做一環,不管贊德做什麼反應,最後都會發現紫堂真早做好了應對,半強迫使他配合。

  還能怎麼辦呢?久而久之紫堂真一動作,贊德就知道他想做什麼,自己又該做什麼,紫堂真定的戰術往往高效省事,比他自己亂來輕鬆。

  贊德絕不承認,他被召喚師給「馴服」了。

 

  可戰鬥上的默契是一回事,日常相處又是另一回事。

  贊德一直看紫堂真不順眼,不管用什麼話刺激他,這人總是淡淡地回懟,還總令他說不上話。

  就像現在。

 

  「小紫呀,這開水一樣的酒有什麼意思,不如試試我的?」贊德漫不經心笑著,晃了晃自己的酒杯。

  「味道真的很不錯喔?」這是杯血腥瑪麗,腥紅的顏色來自番茄汁與辣醬油,同時裡頭還放了芹菜、橄欖、胡椒與檸檬汁等,對不熟悉的人來說,絕對與美味相差甚遠。

  為了取信,贊德當著紫堂真的面啜了一口,勉強維持住僵硬的笑容,貼心地將酒杯遞到搭檔唇邊。

  這什麼鄉下酒吧,肯定又擅自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紫堂真依然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彷彿贊德的行為是場滑稽的演出。

  「我不信。」迎著贊德期盼的目光,紫堂真開口,他垂眸看了看玻璃酒杯裡搖晃的腥紅酒液,又抬眼看贊德,說道:「除非你喝掉一半。」

  他表情無辜,不置可否中含著些許不信任。

  這目光刺激到了贊德。

  「切!喝就喝。」為了看石頭一樣的搭檔出糗,贊德也是拚了,一口氣喝掉了半杯,濃郁複雜的滋味在口腔湧動,熱辣地流過喉嚨,激得他不停咳嗽。

  他整張臉都紅了,面上卻笑容依舊,把酒杯放到搭檔面前,佯裝若無其事道:「味道是真不錯,我只是不小心嗆到啦!換你了。」

  然後,他就聽見他這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搭檔,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聲。

 

  在贊德不可置信的表情中,紫堂真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是血腥瑪麗,我向來不習慣芹菜和橄欖混合的滋味,在這偏遠星球上,還有加入發酵魔獸血提味的傳統,原來你喜歡嗎?贊德。」紫堂真的語氣不含諷刺,彷彿只是純粹的疑問,但共事這麼久,贊德何嘗不知道自己又入了這傢伙的圈套。

  「你……!」贊德惱羞成怒,但緊接著想起紫堂真說的發酵魔獸血,瞬間反胃地摀住嘴。

  看贊德狼狽的模樣,紫堂真慢悠悠地補上會心一擊:「我失去的是記憶,不是常識。」

  言下之意,是贊德自己無知。

  出於對搭檔的關愛,紫堂真將自己的酒杯讓給贊德洗喉嚨,贊德大口喝下基酒,那噁心又古怪的味道才終於被壓下去。

  但同時,怒氣摻雜著醉意一塊兒湧上來。

  

  「如你所願,我已經陪你喝了酒,現在該回去了,明天還有任務。」紫堂真無奈地說,為了照顧肉眼可見不清醒的贊德,他甚至說得很慢。

  「我偏~不要!」到這地步,贊德也不要臉面了,花了大把功夫才將人帶來酒吧,結果出糗的只有自己,豈有此理。

  「小紫,你看看周圍的人都在做些什麼?」贊德瞇起眼睛,舔著嘴唇指了指周遭舉止曖昧的人群,「不解風情啊,來這裡怎麼能什麼也不做?」

  「你去找他們其中一個人接吻,我就乖乖跟你回去,如何?」他狡詐地說。

  這話一出口,紫堂真的表情就冷了下來,沉默地望著贊德。

  贊德心裡發虛,這要求確實過頭了,可在酒精與長年累積的怒氣下,他迎著那冰冷的眼神笑了出來。

  「不敢嗎?小少爺?」他嗤笑著挑釁。

  紫堂真依舊沉默,正當贊德要再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忽然站了起來。

  模樣清俊的男人頭也不回走進人群,他年齡介於青年與少年之間,容貌猶帶青澀,眼神卻是超越年齡的從容沉靜,只能從緊握的拳頭探知他並不平穩的情緒。

  他就這麼走入人群,像是終於下凡的天仙,人們驚喜地包圍著他,拉著他笑語晏晏。

  有女人豐滿的胸脯壓在他背上,有男人曖昧地搓揉他的髮尾,也有人不知死活想去摸他頭頂上的光環,被紫堂真不著痕跡躲過。

  紫堂真當然不習慣陌生人如此親密的接觸,表情很是僵硬,看得贊德十分解氣。

  但或許曾作為大家族的少爺,紫堂真骨子裡還刻著如何與人交往的技巧,他很快換上和煦的笑容,四兩撥千金就讓人們散去,只留下一位嬌小的少女。

  那少女相貌可愛,小鳥依人般揪著紫堂真的手臂不放,甜甜地向天使撒嬌。

  紫堂真就像童話裡英俊的王子,溫和地與他的公主談天說地。

 

  望著這一切,贊德翹著腿,叼著空酒杯,不知為何有些不是滋味。

  紫堂真是他的搭檔,洗去記憶可悲的天使,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擁有的一切被神使給抹除,彷彿一朵被強迫漂白的玫瑰,徒留一身尖刺,卻連刺存在的意義都遺忘了。

  可憐啊,這原本被養在名貴花園裡的玫瑰,就這麼被粗暴地拔出來,插在滿是鮮血的泥濘土壤,沐浴著髒血將那花瓣染成點點腥紅。

  真可憐啊。贊德由衷地想。

 

  出於微薄的憐憫,贊德放任這位搭檔對自己的「馴服」,他自認勉強稱得上「花匠」,至少能左右白玫瑰要喝蜜水還是毒液。

  誰讓他倆是搭檔,這朵花就長在他身邊,隨著一次次殘酷的任務濺上色彩。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過去的紫堂真是什麼樣的人贊德並不在乎,但如今的紫堂真好歹也算他親手「澆灌」出來的。

 

  所以說啊,這些人憑什麼隨便碰他的玫瑰啊?

 

  此刻贊德已經忘了是誰造成眼前的局面,酒醉的智慧天使顯然智商並不在線,他迷離著一雙眼,對舞池內即將上演的男歡女愛咬牙切齒。

  

  

  「不好意思,請問……我能吻你嗎?」舞池內,紫堂真向少女發問。

  少女沒有拒絕的理由,眼前的男人高挑俊秀,柔軟的白髮輕輕垂落在耳畔,那雙翠綠的眼眸彷彿黎明前夕的湖水般靜謐深邃,令人心醉。

  他的容貌過於柔和,卻毫不掩飾溫柔底下的危險冷漠,這般反差十分迷人,誘人一探究竟。

  少女下意識地點頭答應,又擔心太過熱切顯得膚淺,連忙矜持地抿起嘴唇。

  紫堂真於是低頭望著女孩豐厚的嘴唇。

  此時此刻,他心下一片茫然。

  他為什麼站在這裡?為什麼要和一個陌生少女接吻?

  他就應該把贊德扔在這裡自生自滅,而不是中了那毫無技術含量的激將法。

  他果然也醉了吧?

  紫堂真罕見地動怒,眼神愈加冰冷,還好少女已經閉上眼睛沒看見這一切。

  而在贊德遠遠看來,便是他的搭檔正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少女。

  他坐不住了。

 

  紫堂真單手扶著少女的臉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的搭檔不是善茬,你退一步他便得寸進尺,直至退無可退。

  要「馴服」這樣的「魔獸」,就不能讓他抓住軟肋,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將主動權攥在手中,才不至於被牽著鼻子走。

  他彷彿能感受到那雙狡詐的紅瞳正在背後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要勘破他的窘境,要拿捏他的破綻。

  召喚師,又或者是馴獸師的本能告訴他,他只能正面迎敵。

 按捺強烈的不適感和噁心,紫堂真在心中嘆了口氣,給贊德狠狠記上一筆,打算事後再來算帳。

 

  他向前踏出一步,微微傾身,在眾人的起鬨聲中,就要吻上少女。

  忽然,一隻手從身後捂住他的嘴唇。

  緊接著,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腰,將他向後帶離少女。

  紫堂真偏頭,耐心告罄,難得不掩飾情緒,寒若冰霜地望著贊德,看這位搭檔又要做什麼妖。

 

  「不好意思啊,美麗的小姐,這個男人已經有約了。」贊德捂紫堂真嘴唇的那隻手落下,改勾住脖頸,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搭檔身上,笑容邪氣。

  「咦?可、可是……」少女驚訝又狐疑地看向兩人。

  「贊德,你鬧夠了沒?要是沒有……」紫堂真壓抑著怒氣道,卻見他的搭檔一溜煙繞到他的身前,擋住他全部的視線,不安分的手依舊抱著他的腰,眼神竟有些委屈。

  你有什麼資格委屈?紫堂真都要氣笑了。

  「不就是一個吻嗎?我給你不行嗎?」贊德帶著醉意的呼吸噴在紫堂真的臉頰上,來不及反應,紫堂真就看見搭檔那張凌厲帥氣的臉在眼前放大,柔軟的觸感猛地覆上他的嘴唇。

  他瞪大了雙眼。

  這是一個吻。

 

  接吻是什麼感覺?雖然失去記憶,但紫堂真知道,肯定不該是現在這種。

  重金屬音樂吵得人耳鳴,陌生的人群圍著他倆起鬨,空氣中瀰漫廉價的菸酒氣與香水汗液混合的難聞氣味,往常時候多待一刻都令他煎熬。

  然而此刻那些都如潮水般退去,因為眼前這個人,也因為這個荒唐的吻。

  比起嘴唇上的觸感,更令他愕然的與他對視的紅瞳。

 

  接吻是要閉上眼睛的,但這並非一個常規的吻。

 

  紫堂真從未如此近距離觀賞搭檔的這雙眼眸,過去裡這雙眼像是沁著毒的蜜糖,流露著算計與漠然,頂多在試圖戲弄他時會多幾分光采。

  紫堂真不相信他跟贊德之間有多深厚的感情,達到能肌膚相親的地步,若不是命運綁定了兩人,他們根本不會也不屑有任何交集。

  過去、秘密與目的,他們從不談論這些,也毫無必要。

 

  那麼是什麼令他們在這糟糕透頂的地方接吻呢?

 

  紫堂真凝視這雙眼,那瞳色彷彿點燃於烈酒之上的火焰,張揚而美麗,他似乎在當中窺見了什麼,正灼灼燃燒著。

  在那之中,他也看見了自己,看見自己相似的眼神。

  他恍然大悟。

  

  無關愛情,無關友誼,這不過是露骨的獨佔欲作祟。

  

  『你是我的東西。』

  他們的眼神直白地傳遞出這個訊息。

  朝向彼此。

 

  然後,只見贊德輕輕眨了眨眼,目光裡頓時多了一絲笑意,紫堂真輕易就讀出了裡頭不加掩飾的挑釁:

 

  『你敢嗎?』

 

 

  贊德其實有些後悔,在唇瓣相貼的瞬間他便嚇得酒醒了,他清楚現在的情況已經失控,做為年長者他該踩下煞車,用向來不著邊際的話語帶過這個「小意外」,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可他發現紫堂真有一瞬的動搖,那微小的片刻逃不過他敏銳的雙眼,於是他也跟著失控了。

  其實他不是成心挑釁,好吧,他就是稍微「調皮」了一下。

  希望紫堂真足夠清醒,像以往那般成熟地無視。

 

  很遺憾,幾乎是瞬間,贊德就發現紫堂真的眼神變了。

  Z天使反客為主,捏住X天使的下頜,舌尖挑開他的牙關便滑了進去。

  他在這方面似乎異常有天份,柔軟的舌輕輕走過贊德的上顎,贊德渾身一顫,悶悶地喘了一聲,又很快被憋回去。

  贊德不甘示弱抵擋紫堂真的入侵,舌與舌之間激烈地交鋒,贊德仰頭下意識想後退,紫堂真卻伸手固定住他的後腦,向前加深這個吻。

  

  情人間的親吻該是溫柔而纏綿,他倆卻像兩頭野獸般粗暴地想要吞食彼此,爭奪愈加稀薄的氧氣,贊德奮力想將紫堂真推出他的口腔,卻只是交纏地更加過分。

  缺氧的感覺令他不由地瞇起眼睛,卻又不想被看出端倪,故而佯裝惡狠狠地瞪回去,可氣的是即便兩人正在接吻,紫堂真卻僅僅是皺著眉,眼眸裡看似淡然依舊。

  不過在這麼親密的接觸下,贊德還是依稀見著冰封在寒冰之下的火焰,正熊熊燃燒著。

  感覺還不賴嘛!贊德一分神,呼吸錯了一拍,立刻被紫堂真抓住機會,氧氣進一步被奪走,在急促的進攻下他抓不到吸氣的時機,只能發出低低的喘息。

  他努力瞪大雙眼,眼前卻是一片模糊,缺氧讓視線陣陣發黑,生理性淚水刺得眼睛發疼。

  等到紫堂真終於願意鬆開他,贊德腿一軟差點跌到地上,還是紫堂真扶了他一把。

  「滿意了嗎?」紫堂真嗓音沙啞,胸膛起伏,白皙淡然的臉孔襯著紅腫的嘴唇,看上去竟有些艷麗。

  「哈……哈啊……」贊德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嘴唇又酸又麻,喘氣的時候唇瓣都在發顫,一縷透明的銀絲不受控地從嘴角淌下,又被他惱怒地抹去。

  看著這一幕,紫堂真目光深沉。

  「……行了,我不玩了……」贊德站穩後一把拍開紫堂真的手,退後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看紫堂真的眼神頗為複雜。

  不管接吻當下他腦子進了什麼水,反正他現在清醒的不得了。

 

  「看不出來啊,小紫你原來這麼熟練?難道以前是個大情聖?」狼狽的模樣彷彿幻覺,贊德很快恢復原本沒心沒肺的模樣,調笑著試圖挽尊。

  紫堂真只是沉默地望著搭檔仍舊紅潤發腫的嘴唇,半晌後才情緒不明地答道:「忘記了,也無所謂。」

  「我懂我懂,探尋過去是天使的禁忌嘛~」贊德嗤道,兩人退到無人的角落,總算落得幾分清淨。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主要是兩人上一刻還激情擁吻,下一刻就要回歸純潔同事情,自認臉皮比城牆後的贊德也有點做不到。

 

  撕開了虛偽的表面,那之下醜惡又純粹的慾望袒露無遺,那怕此刻風平浪靜,也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暗潮洶湧,這還只是一個開始,畢竟他們之間沒有情愛,連友情都勉勉強強,卻已然圖窮匕見。

 

  他們都想將對方占為己有。

  作為被馴服的桀驁魔獸,亦或是一朵染血的白玫瑰。

 

  誰知道呢?畢竟贊德不是魔獸,紫堂真也不是玫瑰。

 

  贊德啞著嗓子笑了起來,面對紫堂真探詢的視線,X天使前所未有地以犀利的目光端詳這位共事不到一年的搭檔,像是在確認什麼,也像是在重新認識什麼。

  不過他最終什麼也沒說。

 

  酒吧裡觥籌交錯,汙濁的氣息令人反胃,贊德頭也不回將硬幣扔給酒保,冷笑了聲走出酒吧。

  他的搭檔無聲地跟在身後。

 

  銀月高懸,夜晚仍很漫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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